【Silm|All费】谎言之躯（2）
预警：ABO，费星下存活AU，各种私设，曹丕文学。所有角色各自精神疾病严重，谁也不正常谁也别说谁。家庭关系也不是很融洽，不吃这套的话请注意避雷。
配对：暂定Alpha大梅/Omega费；Beta二梅/Omega费；Alpha凯三/Omega费。其他的写到再说。
！！！此处只有半章，余下部分发不了，老地方见。
给国王准备的营帐很大，厚重的帷幕把它隔成几个隔间，里面暖得让人出汗。梅斯罗斯忍不住松开了领扣。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充满攻击性的、辛辣的香气，即使梅斯罗斯做足了准备——预先服用了很大剂量的抑制剂——也还是觉得气管有些疼痛。费艾诺很讨厌他用抑制剂，总是说那种味道很恶心，“像冬天沼泽里的污泥”。但如果没有抑制剂的帮助，他在费艾诺面前常常会连发出一点自己声音的余地都没有，而那比父亲的脾气更让他感觉不适。
“阿塔？你休息了吗？”他试探着往里面走了两步，踩在柔软的长毛地毯上没有一点声音。
与令人窒息的信息素相反，费艾诺安静地闭着眼睛，看起来是睡着了。床铺上铺着一整块厚重的毛皮，被揉得有些乱，费艾诺瘦削的身躯陷在里面，洁白的柔软长毛包裹着他，盖在身上的绒毯几乎看不到起伏。
他比从前的样子瘦得多了，眉心显出忧愁的竖纹，皮肤下面透着细细的青色血管。以前他习惯于生活在高而冷峻的佛米诺斯，灵魂中的火焰足以为他抵御寒冷，往往在冬天也赤膊工作。但自从他受伤之后就变得格外畏寒，帐篷四面都被厚厚的织毯铺得密不透风，暖炉发出细小而稳定的哔啵声，听起来很像是梅斯罗斯童年时记忆里的那间工作室。
一本地图册摊在费艾诺膝上，被他的一只手勉强压着，摇摇欲坠。梅斯罗斯赶忙走过去，小心地抬起那只手，把地图册拿出来放在床头上。就在他尝试把毯子拉到父亲胸口的时候，费艾诺猛地睁开了眼睛，毫无温度的灰色眼眸直视着他，就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面前这个精灵。
“什么人？”费艾诺用力地推了他一把，坐起身来，厉声道。
“阿塔，是我！”梅斯罗斯赶忙举起双手，往后退了几步。
费艾诺警惕地歪着头看他，攥着一把很短的手弩，箭卡在弦上，只要轻轻一拨就能击发，应该是从枕头底下拿出来的。这种弩的射程很短，在十步之内可以轻易击穿精钢制的板甲，箭头漆黑发蓝没有一丝光亮，显然是淬了毒。
“原来是你啊。”他慢慢地说，随手把弩丢到床头柜上。梅斯罗斯不会错过他眼睛里惊疑的神色，那让他心里更加不安了，仿佛有一只手攥紧了他上腹部的某些器官。
国王的帐篷在营地最中心的位置，周围只有他的孩子们。最精锐的轻骑兵日夜在军营周围巡逻，王帐附近也有许多卫兵，这是整个军营中最安全的地方。即使是魔苟斯亲自偷袭，也无法不惊动守卫就闯到这里来。那么，费艾诺究竟是在防备什么？他不敢再往深处去想，只能粗略地归结于父亲重伤未愈、心神不定，总要带着利刃才能安心。
“我们能相信的只有我们自己手中的刀剑。”费艾诺不止一次这样告诫他们，尤其是在他与泰勒瑞开战、又在阿拉曼的海边抛弃了半血兄弟之后。自从他们最小的弟弟不幸死去，费艾诺就一直想把他剩下的孩子们拘在身边，日常起居也一定要人陪侍，大部分时间是阿塔林凯或梅斯罗斯自己。
但他似乎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，父亲就不再让他单独陪伴了。
“你跑到我这里来发什么呆？”费艾诺不满道，“大晚上的找我做什么？我记得我早就说过，进我的帐篷要通报——”
“您睡着了。”梅斯罗斯赶忙解释道，“我有紧要的军务要向您回报。卫兵破例允许我进来。”
“哦？”费艾诺坐得直了一点，靠在一摞绸缎靠枕上，作出一个“我在听”的姿势。
“……是关于魔苟斯的军队。”梅斯罗斯绞尽脑汁地组织语言，他实在是没什么东西好说，一切都早已写成战报递到费艾诺的案头上了，他只是尽力在被父亲撵出去之前拖延一点时间，“我们这次的行动虽然愚蠢，但也并不是全无收获——”
费艾诺的表情肉眼可见地烦躁起来：“如果你是想为你的部属求情，那你可以走了。我头疼得厉害，没工夫听你的废话。“
“不，不，请您听我说！”梅斯罗斯半跪在床边，一把抓住了父亲的手臂，“我们抵达和谈地点的时候，魔苟斯没有一开始就发动进攻——他没有亲自到场，而是派出了他最信任的统帅，勾斯魔格——半天之后，他们似乎接到了来自安格班的信鸦，随后悄悄布置了奥克包围我们的人。”
“这部分我也知道。”费艾诺盯着他，却没有把手抽回来，“你究竟有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可说？”
“我听到了只言片语。”梅斯罗斯从混乱的记忆中捕捉到了什么，急切道，“和谈还未开始的时候，他们在远处提起一种新的武器，或是战兽——他们不知道精灵的耳力足以听到二百码之外的窃语，但我并没有听到全部。”他拼命回忆，可在一整夜的鏖战和疾驰之后还没有来得及休息，他的头脑实在是不甚清醒，“他们提到了’钢铁和火焰的巨蛇‘，似乎是一种活物，也可能是新的攻城器械，似乎对那东西很有信心。我听到勾斯魔格称之为‘那位大人的新宠’，似乎还有些妒忌——毫无疑问，炎魔认为它一旦加入战局，就能获得压倒性的优势。”
“仔细说说。”费艾诺的神情严肃起来，坐得更直了，本能地抚摸着手臂上的烧伤。诺多精灵确实比他们的同族更擅长锻造，可魔苟斯更是操纵烈焰和钢铁的行家。
“没有更多信息了，阿塔。”梅斯罗斯使劲回忆，但确实想不起来更多， “我只是在‘和谈’之前听到炎魔间的几句闲话。”
“所以，你只是听到他们有这么个东西，但对它是什么一无所知？”费艾诺疲倦地拢了拢头发，“老实说，奈雅，这次我对你很失望。”
“抱歉，阿塔。我确实尝试了探听更多，但很快他们就发动了进攻，不再谈论相关的信息，我也没有机会探查他们的后方。”梅斯罗斯立刻熟练地低头认错，他把脸搁在父亲腿上，紧贴着那只露在毛毯外面的手。
费艾诺露出略带苦恼的神色，似乎在思索对策，习惯性地轻轻抚摸长子英俊的面容。他的目光落在身前的一片虚空里，但梅斯罗斯知道他可能只是在发呆：近些天来费艾诺精神很差，思考的时候常常容易走神。对此刻的梅斯罗斯来说，这是一个不错的迹象，事情似乎正向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。
梅斯罗斯来之前已经特意梳洗过，换了一身轻便的常服，没有编头发，只戴着一枚简单的头环。红发被壁炉烤得松软干燥，摸上去像是用手炉烘过的驼毛毯子一样暖和又顺滑。继承自母亲的深绿色眼睛虽然疲惫，却还是像水泡过的翡翠那样动人。他像一只被抱进屋里度过寒冷冬夜的小马驹一样，乖乖地枕在父亲膝上，作出全心依赖的姿态。
在费艾诺不说话的时候，疲惫和困倦也包裹着他，几乎要在这温暖暧昧的空气里昏睡过去。他耐心地等待着，侧脸枕着自己披散的长发，甚至能闻到自己头发上橡木混合天竺葵的香气。他知道这种香料能让他的信息素变得更吸引人。对费艾诺这样久居高位的Omega来说，温柔而不具备攻击性的信息素更能讨他喜欢，尤其是在他彻底失去耐心和宽容之后，任何一个想要接近他的Alpha最好自觉地放低姿态，把自己放在后辈和从属的位置上。
说实在的，这让梅斯罗斯觉得自己有点儿恶心。作为儿子，故意拿捏父亲的喜好，趁年长的Omega身体虚弱、精神衰败的时候，利用Alpha和Omega之间难以抗拒的天性来达成目的……如果放在以前，他绝不会允许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。即使只是想一想，也值得在爱尔贝蕾斯的星光下祈祷上几个夜晚来反思。
有那么几次，他想要转身离开，让这一切都见鬼去吧！在山林间做一个无名无姓的游侠，比在父亲膝下做忍气吞声的王储和统帅要痛快得多。但他不能。他是费雅纳罗的长子，整个东贝烈瑞安德的土地和人民，还有他那丧失了明智的父亲，都要靠他来保护。他几乎要被压垮了。
下面的部分发不了，嗷3见。作品号4424914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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